若將電影比擬做料理,表現主義就像是精美調味與醬汁運用,或是衝突、強化、轉化、重構,有很多華麗的手法能夠賦予劇情多元變化的樣貌。而寫實主義則是盡量不去改變食材原有的風味,盡可能的讓觀眾能品嘗到最為自然清新、也最貼近現實原貌的感動。

 

有人說,表現主義的極端,就是實驗片。而寫實主義的極端,則是紀錄片。但或許不能這樣概括,我們知道紀錄片仍有作者觀點的存在,而實驗片則有一部分是奠基在現實素材。

 

拍一部劇情片,不可能完全都是表現主義或是寫實主義,比較像是光譜的兩端,運用手法也各有不同。有時當劇情的情緒比較單一,或者沒有太多轉折時,就會需要用到表現主義。如英格瑪柏格曼的《假面》,或者我前幾天看的《凱文怎麼了》。如果劇情已經夠強了,表現主義太強,就會變成《雙面勞倫斯》、《戀之罪》那種華麗到令人反胃的狀態。要說能夠平衡拿捏劇情和表現主義的,可以參考奧森威爾斯、希區考克、史丹利庫柏力克以及歐洲那些大師。

 

而寫實主義者,我應該可以列小津安二郎、是枝裕和、侯孝賢、楊德昌這些作者來作參考。目前看過最喜歡的寫實主義劇情片都是他們拍的。彷彿是你周遭都會發生的故事,過程也是清淡如水,卻非常的有人味。

 

那我自己的口味呢?可能還是比較喜歡看劇情吧?我想我還是比較偏向寫實主義這一塊,但也不反對一些有創意的表現主義就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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