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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2001年9月11日星期二,當世人見證邪惡的同時,他們看到人性的光輝。」此為電影在宣傳時,預告片上所寫的標語。

911事件使美國人領悟並非大家都愛美利堅,同時造成質疑主義的蔓延。美國總統小布希也因為911事件未做出及時處理而聲望大跌,也獲得藉口攻打阿富汗和伊拉克。而討厭美國的阿拉伯國家為此「聖戰」歡欣鼓舞,認為這是給一向愛管閒事的美國挫銳氣。觀點不同沒關係,這是背景因素影響。

的確,以美國人的觀點,911的慘劇不但邪惡、而且前所未有。然而本片針對的並非事件的緣起與經過,而是災難發生之時,平民百姓首當其衝的反應。

本片集中描述雙子星大廈倒塌後,廢墟中獲救的第18、19位生還者的故事。這兩位分別是紐約市港務警局警員威爾何曼諾、巡佐約翰麥克拉克林,分別由麥可佩那和尼可拉斯凱吉飾演。他們欲上雙子星大廈救人,還沒上樓,鋼骨建築就耐不住火勢塌樓了。六人小組只剩三人還活著,其中唯一可以自由移身的警員多明克匹蘇羅,卻在救援何曼諾時被二度落下的石塊擊中身亡。故事始分成三線,一線為威爾和約翰在瓦礫堆中,彼此掙扎求生、互相激勵;二線為主角們家屬共同等待消息的痛苦煎熬;三線較小,是受911影響而再次從軍的海軍陸戰隊隊員,後他發現了主角們的蹤跡。

導演奧立佛史東這次選擇用較為冷靜的手法處理題材,以兩個警員的獲救故事作為重點。格局雖沒有稍早之前保羅克林葛拉斯的《聯航93》宏大,煽情指數卻與之持平。可以看出史東描寫最熟練、最令人動容的,是家屬們的等待以及真情告白。其中飾演約翰妻子瑪莉亞貝洛、飾演威爾妻子的瑪姬吉倫霍,他們兩人是全片最有表現的目光焦點。然而有誰不會對新聞中哭喊中的家屬動容呢?可惜,最好看的這一段馬上被最難看的廢墟紀實給掩蓋掉。身陷瓦礫的主角們,求生的話語明顯說服力不足,反倒換得觀眾的無情訕笑,是詮釋上一大敗筆。其中又以拿礦泉水的耶穌最好笑,根本是迴光返照活見鬼。由此和海軍陸戰隊隊員的受神感召,可輕易得知史東欲討好國內宗教勢力反而自己吃力不討好的情況。影片雖力求真實,情感上卻沒一個統一性,比較像混亂拼湊的流水帳。相較之下,《聯航93》中以對比呈現罹難者和家人通話,把共同悲憤昇華成殞命前的鬥志,這種手法就高明多了。

詮釋一段災難的手法有上千種,然911因發生時間接近現今,由於不同價值觀、背景,其意義至今仍爭論不休。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,大災難來臨之時,盤據我們心中的並不是仇恨,而是我們對人世間的牽掛,和助人者滿滿的愛。這才是放諸四海皆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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