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國影集「六人行」第一季,有一集是菲比說她不相信進化論,羅斯費盡千辛萬苦想要解釋到讓她全盤相信,結果菲比光是用一句話,就反將羅斯一軍:「你研究的學問中,難道真的沒有一丁點瑕疵,證明這些有可能是錯的嗎?」

刻板印象是無所不在的。我個人的定義是「一個人對於某個人、事、物所抱持的既定印象,因為長期未出現反面證明而堅不可摧。」小至我們對於星座、血型、性別,大至對國家族群,甚至整個地球,只要有人的存在,就會有刻板印象。羅斯研究古生物學,對他來說進化論是不容置疑的金科玉律。但就是這種不容質疑的態度,被菲比用心理遊戲狠狠修理了一頓。科學家相信的是可供科學證明出來的事實,但一味的相信事實,沒有多做思考,那這不就是刻板印象,只是表面而已?

我們平常相信的東西,或許有絕大部分都是刻板印象。當我們開始認為:「這東西/人就是這樣」時,我們已經陷入刻板印象的泥沼了。

小寶助教上課時用「超級比一比」的方法,講解刻板印象。通常最好猜的,就是在表演時,有演到人們的刻板印象。表演者的呈現能夠對應到觀眾的觀念,讓觀眾產生共鳴。演出人們最一致的刻板印象,是最簡單的事。

然而,地球是圓的嗎?誰告訴你地球是圓的?你沒做過實驗,你怎麼相信別人告訴你的話?俗話說:「真理是越辯越明的。」我們今天知道地球是圓的,是因為科學家有做過實驗,告訴我們地球是圓的。可是我們如果自己不求甚解,不知道實驗的原理,我們還是不能說我們知道。不求甚解之時,我們就已經相信一些未經證實的事情了,這往往是以偏蓋全的開端,刻板印象的濫觴。

人們怎麼意識到自己有刻板印象呢?通常都是出現反證的時候。當我們發現,這東西不是我們以為的這樣時,這就是破解刻板印象的第一步。小寶助教上到「媒體近用」時,也是邀請各組上台表演。不過他的作法是先讓組長知道題目,然後再由組員一個一個上台發揮。經由一個一個上台的過程,每個人的表現都相當多元。我們發現到,原來一件事不只是一種面向,一件事可能有千百種不同的表現方法。

再回到科學。我今天絕對不是要講科學的反動,我相信科學家的努力。但科學是透過不斷的犯錯,從錯誤中學習出最可信的事實。像水的沸點是100度C,但在高山上卻不然。因為高山上氣壓較低,水的沸點就會變。那我們可以說「水的沸點不是100度C」嗎?也不行。但我們可以詳加解釋相關的影響因素,造成跟我們認知不太一樣的結果。科學不是被推翻,而是被補充了。

媒體近用時也是一樣。我們是怎麼透過媒體擁有刻板印象的?透過媒體近用,我們就得以了解「為什麼」。這就是一種實驗,實驗刻板印象的真實性。說不定刻板印象是真的呢!

期盼,真理越辯越明的那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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